咱家前朝皇族,你成了当朝状元?第37章
第37章 这是个秘密 第三十七章 这是个秘密 另外,据先生陈济所言,无论文章还是试帖诗,也都需要谨慎,尽量不要写超出题目的内容,尤其忌讳影射朝政。 再者就是,有些字需要避讳。 将自家先生交代的注意事项,从心头过了一遍后,徐昊这才研磨开始看向第一题。 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” 此题出自论语,而且还是开篇第一句,可以说,这是三道题目中,最为简单的一道了,只需默写后续,再陈述经义就是。 徐昊略微思索一番后,当即在自己的纸上下笔: “大人明鉴!” 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,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 “此章三句,层层递进,道尽君子成长之路。” “首句……” 虽说这第一题简单,但徐昊写得很慢很认真,待将此题经义陈述后,他又仔细检查了几遍,待确认没问题,才开始将答案抄写到了卷面上。 抄写完毕后,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眼天色。 谁知道,这一抬头,却是跟站在他身前巡视的朱河跟对上了眼。 这位县令身材并不算高大,圆溜溜的肚子,大喇喇挺着,将一身青色官服给撑了起来,活像个怀胎十月的孕妇。 朱河显然是在徐昊身前站了有一会儿,只是徐昊太过专注才没发现。 朱河故意板着脸,微微颔首后,才背着手离去。 “啊,我的试卷!” 也就是在其离去不久,隔壁不远,突然传来阵惊呼声,然后便是一阵哀嚎,紧跟着,有衙役过去,将人强行带走。 徐昊不用问也知道,肯定是有人将卷子给弄花了。 陈济曾跟他说,科举如战场,一不小心,便是满盘皆输!就像每年的县试,甚至于府试院试,总会有人不是忘了带笔,就是忘了带墨,甚至于更离谱的是,还能迟到! 弄花考卷这种,也是常有!大概是太过紧张所致!不过,县试不是过家家,污了卷子,那考试自是废了,只能来年再战。 想到这里,徐昊再次提起几分精神,然后看向第二题策论。 “本县民风,多因田水、借贷、婚聘等细故事讼于公堂,以致积案繁多,官吏疲弊。试问:何以使民息讼,各安其业?” 这是一道有关民生的问题,对于不少考生来说,可能是此次县试最难的了。 但对于徐昊来说,那解决方法可就多了! 在心中沉思润色一番后,徐昊果断下笔: “大人明鉴!” “学生以为,息讼之要,在“导”不在“禁……” 飞快写完检查,又誊写在考卷上后,徐昊看向了最后一题。 试帖诗! 以春为题,作一首五言绝句! 不得不说,先生还是先生啊! 在前段时日里,对方就常说,此次县试多半是以当下时节为题。所以,徐昊便被强迫着写下了一首首诸如春雨春泥春风等为题的诗。 不过,徐昊所作的试帖诗,基本没怎么入陈济的眼就是了。 想到县试第一场正式乃是最重要的一场,徐昊便放弃了将前日所写的不入流试帖诗搬出来的想法,沉吟片刻后,他果断写下: 《春晓》 “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” “夜来风雨声,花落知多少。” 写完之后,徐昊检查了数遍,见没什么问题后,才将其誊抄在考卷之上。 待墨迹阴干后,徐昊又拿起考卷吹了吹,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自己所写下的文字,字迹板正干净,卷面整洁无污渍。 堪称完美! 徐昊自恋的在心里赞叹了句,然后放下考卷用镇纸将其重新压在身前板子上,以防风吹。 因为科举不可提前交卷的缘故,就算他完卷,也只能待在考棚里,静等考试结束。 好在,徐舜业准备了许多糕点蜜饯放在考篮,能让徐昊吃东西打发时间。 “铛——”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又是一阵锣鼓声响起。 交卷时间到了! 衙役们开始按照顺序在考棚号舍间,开始收取考卷。 期间,不时响起阵慌乱翻动纸张,打翻砚台的哀叹声,显然是有人直到考试结束,仍旧没有答完三道大题。 “坐在甲字号舍的考生先走!” 考生完卷,分批次出,此谓之,放排! 因此,在交完卷后,徐昊与一众坐号甲字的考生,得以拎着考篮,率先而出。 出门时,他看到不少考生都是扶着腰踉跄着腿唉声叹气! 在又冷又窄无法活动身体的考棚里待了一天,如此倒也不奇怪。不过,后面的院试乡试,可是动辄数日,没副好身体,考完还不得要个半条命? “兄台,怎么你一点事儿也没有?” 凡是考完出门的,没几个还能神色轻松的,因此,有人见徐昊脚步稳健,跟个没事儿人似的,不由得惊讶询问。 “鄙人,自幼擅武!” “啊?” 打小习武的人来参加科举?不该是去参加武举吗? 在那人一脸懵时,徐昊已经是看到了在人群外,等候着的老爹徐舜业等人了。 恰好,他们也见到了徐昊,于是人小鬼大骑在自家胖管家肩膀上的朱颜,率先扯着嗓子招手喊着。 “徐昊,这里这里!” 徐昊挤开人群,来到了自家亲友前面。 “咋样,考得如何?”朱颜满脸期待的问道。 老秀才陈济没说话,但也是笑着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徐昊。 而老爹徐舜业,则是接过考篮放下,然后将捧在胸口的小罐子打开递给徐昊,满脸笑容道: “福伯给你熬的姜汤,先喝口暖暖身子!” “好!谢谢爹!” 徐昊双手接过小罐子,在自家老父亲满意的目光中,仰头闷了一大口,这才转头对着陈济与朱颜道: “感觉还行!” 听到这话,老秀才陈济心里便是有数了。 而朱颜却是追着不放,道:“徐昊,还行是啥意思啊?” “还行就是有把握!”徐昊很有耐心的解释。 “有把握这次县试一定过?” 徐昊有些无奈,再有把握他也不敢说这大话。 “行了,别逮着徐昊一直问了,让他早些回家休息吧!真想知道他考得怎么样,三天后‘发案’来这里看就是!” 虽说徐昊看起来神采奕奕,但老秀才仍旧是担心其身体。 而有了他发话,朱颜只好讪讪的闭上嘴。 很快,一行人各自告别。 徐舜业拉着徐昊,回到了早上停在巷子里的的马车。 “儿砸,回家,福伯给你炖了鸡汤呢!” “真是福伯炖的?” “爹酒楼那么忙,哪有时间给你炖鸡汤!” 徐昊靠在车厢上,听着自家父亲那无比嘴硬的话语,不由得嘴角微翘。虽说科举很累,但想到家中有可爱的老父亲等人,他心中便是格外明媚,不觉艰辛。 “话说,爹,你怎么不问问儿子考得如何?” “这是个秘密!” 赶车的徐舜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 他才不会告诉自家小子,早有位县里的大官跟其保证过,此次县试必过! |
